为了买一点做针线的料子吗?”
他果然查过了。
寄云脸色煞白,越发不敢看他的眼睛,微垂眸,按捺着差点要从嗓子眼跳出来的心脏,稳住心神柔声解释:“奴婢.....先前在刺史府时,和那位娘子交好,习惯在她家买。”
“是吗?”
高继行抬起她的脸颊,逼她直视自己,身子也越发压下,离她越来越近,犀利的眼眸凝着冷色,瞧着并未相信。
“嗯....”
寄云攥紧手指,葱白的玉指让她攥出红痕,却不自知,心慌得只能发出气声,喉头滚出一个细细的音。
这般心虚的模样落在高继行眼里,眼中越发透出慑人的寒意。
前面是高继行逼近的凌厉目光,已经没有后路可退。
若让他这么逼问下去,她不是自己紧张死,就是被高继行的迫人的威压逼死。
眼下只有装晕一条路了。
寄云心一横,在高继行充满压迫的目光之下,眼睛一闭,头一歪,晕了过去。
高继行顿住,紧锁的剑眉之下,暗色眼眸闪过一抹异样。
等了片刻,眼前女子脸色越发苍白,他怔了下,不过须臾,便将她打横抱起,朝外吩咐:“请女医去念云筑。”
“是。”杜常应声,门外是脚步离开的声音。
高继行将寄云送回念云筑,等女医来诊断过后,吩咐女医留在念云筑照顾,才转身离开。
屋中终于安静,寄云先是半睁开眼睛,确定高继行不在房中,才敢坐起身来。
她一有动静,就见一个鹅黄色的身影扑过来,握着她手声音带着重重的鼻音:“云夫人,您终于醒了,您没事,太好了!”
“喜鹊,你还好吗?”
寄云看着眼前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小丫鬟,心中庆幸,喜鹊也获救,真是太好了。
“奴婢没事,奴婢被人救起来,那人还把奴婢送去医馆.....”
喜鹊破涕为笑,她当时被打晕,不知道发生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