虑着,还能保持七分贵气,这多亏了她从前一复一日的提点。
想当年这小子被高家众人厌弃,生活习惯极差,简直连路边野狗都不如。
是她高灵珺看中了臭小子压抑着的天赋,一次又一次将他从那疯女人的手里抢走,花光了自己的私房钱给他治伤,耐着性子教他如何做人,终于使他从街边弃犬长成了翩翩公子。
幸亏他争气,刚入军营没几年便战功赫赫,而后又成功地将她送进了宫。若是和前面几个小子一样不中用,她早就将这倔驴扔在高家那泥潭般的宅子里自生自灭了。
她想起初见时,这小子刚刚被高家一群孩子欺辱完,一张小脸全是脏污与血迹,却没掉一滴眼泪。她忍着恶心伸出手想拂去他下巴上干涸的泥块,却在伸到他面前时,冷不丁被这倔狗狠狠咬住。
那咬痕直到现在还存留在她的虎口,时时刻刻提醒着她,高琰从来不是什么矜贵的公子,而是路边一只疯癫的野犬。不过好在,她早就已经将这条恶犬驯服,如今的高琰,是她最得力的看门狗了。
想到这儿,她忍不住轻笑了一下。
高琰不明白高灵珺在这种时候怎么能笑出来的,他正要接着劝说,却听高灵珺端着嗓子幽幽道:“听说你在引冬城寻了一个相好,做的是捉妖打鬼的营生,何不请她来宫中看看?”
“你查我?”高琰有些不可置信地瞪着高灵珺,直到这时,他才终于明白姐姐让他今日进宫的目的:“你竟派人查我?”
“查?我根本不用查。”高灵珺哼了一声:“自打你去了引冬城,谢无恙呈上来的奏折中便屡屡提及此人,我只需要找个家乡在引冬城的小宫女一问,便将你与她的那些事儿知晓了个透彻。”
“这是我的私事,你管不着。”高琰一改之前热切的语气,面色也冷了下来,有些垂头丧气地坐了回去。
“好啊,你翅膀倒是硬了,竟与我谈起了私事?”见高琰拉长了脸,高灵珺冷哼了一声,“当年我顶着你母亲的鞭子,把你背到医馆时,你怎不说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