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还有匪首,在下去去就来。”
吕昶点头:“去吧。”
赵无眠闪身消失。
吕昶看着满地死尸唏嘘不已。
他虽是文人儒士,但也是经历过战乱,见过死人的。
这些山贼打家劫舍,残害百姓,死了也就死了,可道理是一回事,亲眼目睹是另一回事,就像那句“君子远庖厨”:君子之于禽兽也,见其生,不忍见其死,闻其声,不忍食其肉。
肉是要吃的,但看见屠宰总是不忍的。
恶人是要杀的,但亲眼目睹还是会心潮起伏。
这段日子的接触,吕昶知道赵无眠的秉性,这要就他自己,这些人的死相绝不会如此好看,至少不会用勒死——那些木行之力化成的藤蔓能直接洞穿他们的咽喉,到那时肯定血流成河。
他已经是顾念着自己了。
吕昶叹息:“国朝初定,确实需要凌厉手段……”
要按他的意思,未必所有人都是死罪,可以联合官府依法惩处。
但赵无眠做的也不能说错,此前归德府数次派兵讨伐,均告失败,官军伤亡惨重,就算只看在那些亡者的份上,也该让他们偿命。
吕昶干脆放下车帘,来个眼不见为净。
赵无眠很快回来了,衣裳干干净净,看不出打斗痕迹,只是额头上多了些细汗,境界提升一重,到了第二境第三重,背上多了个包袱。
“完了?”
“完了。”
赵无眠把那包袱放到车上,全身肌肉开始小幅颤抖。
他一边呼吸吐纳,慢慢消除后遗症,一边驾车,随手打开包袱,顿时金光耀眼。
吕昶眼角一抽,只见里面有一把细长宝刀,刀鞘上铭刻【蝉翼】二字,还有两本秘籍、三千两银票、十几锭黄金,几块玉石,和一本图册。
“……”
大明二品大员,月俸六十一石,年俸七百三十二石,合白银三百六十六两。
这小子杀第一拨山贼就捞到二品大员八九年的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