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蒙中,有人问我除了甜酒酿,还想不想吃别的。
好像是二爷,又好像是爸爸妈妈。
我嘴巴里的布被撤了下去,有人扶起我,往我唇边递了一碗水。
我立马就咬住瓷碗,咕咚咕咚地喝着水。
一碗水下肚,我稍稍有了力气,看了炕前的黑色丸药一眼,它好像脱下了金色的衣裳,卸掉了金色的翅膀,变得面目狰狞,丑陋不堪。
我别过脸,轻声呢喃:“我想吃冰淇淋。”
问我话的那个人又笑了:“那是什么东西?这时节吃冰不好,等入了夏,给你做酥山吃,好不好?”
没有甜酒酿,又没有冰淇淋,委屈一下子就席卷我全身。
我病了嘛!我就想吃点想吃的,爱吃的,有这么麻烦吗?
“那我要吃蛋挞。”
那人好像很高兴:“这个容易,你等着,我叫人去给你做。”
久违的蛋挞滋味在唇齿之间一下子爆开,我高兴得蜷着身子吃吃地笑。
蛋挞!蛋挞!
蛋挞取代了黑色丸药,它们变成一个个小小的蛋挞人,在我身边跳舞!
啊,我要回家了,我要回家吃蛋挞了!
很快,蛋挞就被端到了我眼前。
那是一座用煎蛋堆成的“塔”。
做这份“蛋塔”的人还挺有心思,煎蛋一个个煎得金黄酥脆,一共十八只,摞成一堆。
外表兴许是浇了一层糖浆,糖浆冷却,这“蛋塔”便更加结实紧凑。
冷却的糖浆被雕刻成一座塔的形状,八角飞檐栩栩如生,几个小小的屋脊兽形象各异,憨态可掬,蹲在飞檐之上,朝我歪着脑袋。
蛋挞人一下子飞走不见了。
我大失所望,一挥手,将这座精致繁复美不胜收的“蛋塔”推倒在地。
“我不吃这个!我要吃蛋挞!”
屋里很快归于平静,我又重新被迫跟炕前的黑色丸药大眼对小眼。
这样的日子不知熬了几日,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