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孝骞一惊,急忙道:“不至于的,不至于的,……孩儿想坐享富贵,孩儿不想要饭。”
赵颢的文学素养还是杠杠的,一炷香时辰后,一篇洋洋洒洒的奏疏写成。
赵孝骞接过来扫了一眼,仍旧是一句都没看懂,于是吹干了上面的墨渍,小心地折起来,塞入自己怀中。
“骞儿,这事儿能行吗?”写完奏疏的赵颢又是一脸忐忑。
这道奏疏若送上去,如果赵孝骞的猜测错误的话,不仅前面几桩罪被坐实,也会激怒满朝旧党朝臣,那时可真就朝野哗然,四面皆敌了,赵颢父子就算被贬为庶民,日子恐怕也不好过。
毫无疑问,这是一场豪赌,关乎身家性命的豪赌。
“父王安心蹲大牢吧,剩下的事交给孩儿了。”赵孝骞此刻的表情特别孝顺。
“事关重大,奏疏不可落入他人之手,骞儿记得绕过六部和御史台,亲自将它送进禁宫,面呈官家。”赵颢叮嘱道。
赵孝骞点头:“孩儿懂的,我这就去禁宫,父王在里面好好改造,争取脱胎换骨,重新做人。”
赵颢表情惨然,圆滚滚的肚皮像被扎了钉子的球,瞬间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