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那张记录着情报的信纸递给他,“……刚才发生什么了?”
“没什么。”麦克尼尔黑着脸,“有人偷了农民的东西,失主已经跑去找卡尔多苏上校诉苦了。若不是因为我们已经没多少人可用了,我早晚得把这些不遵守命令的家伙全都枪毙。”
“但你当时指挥着充满了罪犯的军队打仗的时候也没说要把他们枪毙嘛,反正我记得你是这么说的。”伯顿指了指信纸,让麦克尼尔注意当前的重点,“如果没什么意外因素的话,之前那个一直暗中为我们提供物资的神秘商人应该就是卡萨德了。不过,他这回多少有些冒失了。”
“这么长时间没见面,他为了避免我们对彼此之间的忠诚产生怀疑,采用了一些冒失的手段也是在所难免的。”麦克尼尔用左手食指弹着纸面,那清脆的声音让他恍惚间产生了自己正在谱写乐曲的错觉,“从截取到的片段来看,卡萨德想要把敌人的某项行动告诉我们……可惜的是,和行动内容、特征有关的描述被我们的监听人员漏掉了。”
麦克尼尔前言不搭后语地说了这么多,几乎没给伯顿提供什么有效信息。知道麦克尼尔正心烦的伯顿也不打算继续打扰他,只是接过了信纸并声明自己要去把其他人找来共同商讨对策。戴着一顶便帽的合众国志愿者便对着同伴说,最好把斯塔弗罗斯找来研究一下整顿军纪的问题。
从1932年12月末开始,第四骑兵团的处境几乎没有什么好转——假如不将其形容为完全恶化的话。虽然米纳斯吉拉斯起义军在察觉到联邦军试图从圣保罗方向入侵时立即重建了防线,那些被临时安排到防线上的指挥官们却并不能很好地配合高级将领们的战略意图。这群互相提防彼此又对实际情况缺乏了解的指挥官们各自为战,经常不顾上级指示而随意行动,且几乎不把自己的处境告知附近的友军,仅在行动结束之后才补发一个通知。如此以来,看似坚固的防线很快被证明漏洞百出,以至于打头阵的联邦军第九步兵团和第十步兵团在经历了起初的短暂挫败后很快找到了反攻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