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岛田真司见对方的态度十分嚣张,索性放低了姿态,他期待着某种仁慈的忽视可以为他们争取到机会,“李林或许在引诱我们自相残杀,而我觉得这完全没必要。我们都已经是死人了,而且唯一会让我们再度彻底归于虚无的也只有另一次意外。因此,我诚恳地提出我们双方之间签订一个互不侵犯条约。”
“你好像误解了我的意思,岛田。”宇治孝康轻轻地笑了两声,不加掩饰的恶意写在他的脸上,那是岛田真司在许多日军高级将领的面孔上见识过的,“我说不在乎,意思是……全都不在乎。你们能让我高兴起来,我也不介意卖给你们一个人情;要是我哪一天看你们不顺眼了,让你们消失也不是多么困难的事情。听说你们已经在李林的考验下坚持了很多次冒险,然而你们的失败也只会让他感叹【仅此而已】罢了。”
“我理解,因为我和类似的人共事过多年。”岛田真司马上举手投降,同时用眼神暗示舒勒不要轻举妄动。他们两人当中,舒勒堪称手无缚鸡之力,而有着一身健硕肌肉的岛田真司由于遭受了许多磨难而变得比以往虚弱了很多,莫说宇治孝康是来自另一个平行世界的某种妖魔鬼怪,就算这长得和长间晋三一模一样的家伙只是个普通士兵,舒勒和岛田真司也只能束手就擒。
戴着眼镜的日本学者喝着火车上的侍者准备的茶水,一种说不出的窒息感充斥着他的内心。那位追随皇帝戎马一生的元帅陆军大将长间晋三伯爵,是原本身为平民的岛田真司一辈子都要仰望的雕像,即便岛田真司成为了日军超能力突击队的幕后负责人和心灵科技的总工程师也一样。谁能想得到他会和一个简直和长间晋三一模一样的人(这一点也存疑)坐在同一列火车上喝茶呢?至少20世纪30年代的长间晋三不会瞧得上像他这样的平民同龄人。
列车从圣保罗出发时,终点站里约热内卢风平浪静,这座在整合运动的治理下越发变得生机勃勃的城市里很少有人在乎那些远涉重洋而来的外国友人们的动向。外国人,尤其是那些欧洲人,只会给美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