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止了:在大部分平民被信仰卫士团抓走充作奴隶或是自杀部队一员后,黎凡特旅很难维护这些重要据点。在下一个据点发现一群全副武装的信仰卫士团士兵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领头的大胡子战地教士恰好是前不久发现艾哈迈德跟着几名黎凡特旅士兵一起聚众赌博的那人,队伍刚出发没多久,他就以一种讽刺的口气说出了让艾哈迈德浑身上下不舒服的话:
“跟美国人做事这么久,只学会了赌博?”
“还不到一个月呢,这赌博可不是我跟美国人学的。”艾哈迈德不冷不热地说着,他没兴趣跟黎凡特旅的人多说什么。伊拉克全境有几十个不同派系的民间武装组织,每时每刻都有新组织诞生、旧组织消亡,黎凡特旅或许不久后就会成为历史名词,而奔赴着未来的艾哈迈德当然没有必要和冢中枯骨说废话。
他们沿着凹凸不平的瓦砾堆向下走,这里的战斗没有摇摇欲坠的民用建筑另一侧那么激烈,而他们也不必担心从天而降的炮弹将他们所有人炸成一团血肉模糊的混合物。
“记着,你是伊拉克人。”大胡子战地教士只是长得有些老态,把胡子剃掉后他或许还能年轻二十岁,“美国人呢,可以成为很好的盟友、合作伙伴,但是不可以当做托付要务的真朋友。”
话音未落,众人头顶传来了震耳欲聋的引擎噪声。一行人迅速就近从暴露在地面上的缺口躲避到附近的地下室中,这才发现是两架AS机甲方才就在他们的正上方发生交战。艾哈迈德认不清AS机甲的型号,他只知道俄制AS机甲像青蛙而美国人的更像人,至于其他国家的型号那根本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两架巨型战争兵器把被炮火摧残得破败不堪的街道向着残垣断壁的方向又推进了一步,等到它们稍微远离时,街道上看起来稍微完整一些的建筑也只剩下二层楼以下的部分了。
躲在地下室里瑟瑟发抖的艾哈迈德望着其中一架AS机甲远去的模样,愈发地瞧不起这些穿着又脏又破的衣服、用最原始的战术和敌人战斗的黎凡特旅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