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嘲笑把他看得如此重要的马卡洛夫,看在上帝的面子上,麦克尼尔还从来不知道他竟然拥有这种特殊身份,“你可别和我说,因为你在我身边工作的过程中发自内心地赞同我的主张,以至于你最终动摇了……”
皮肤颜色略深一些的泰族青年惊奇地望着麦克尼尔,这眼神把麦克尼尔看得有些毛骨悚然。半晌,后者结结巴巴地说道:
“……不会是真的吧?上帝啊,这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确切地说,抛开立场只谈个人观点,我也不是完全赞同您的做法。”阿南达笑了,“但是……麦克尼尔先生,我看得到您用心地试图去促成东盟的和平时代,并且给东盟的下一代人创造更好的生活环境。是的,直到去年我才意识到,马卡洛夫先生也好,所谓的青衫军也罢,他们对东盟有着一种坚定的敌意,然而从来没人说他们完成目标、击垮东盟后要做什么。”他的喉结上下滚动着,“如果……如果我故乡的官员之中有像您一样的人,也许我会成为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一般雇员,为企业或是官方机构服务,过着平淡而满足的生活。”
阿南达停顿了一会,鼓起勇气继续说道:
“我知道这可能是我第一次狡辩——但我确实不想让我身上的悲剧延续到下一代人。很久以前我确实坚信给我带来不幸的是这个东盟的存在本身,可是,就算东盟没了,这片土地也不会迎来和平。关于其他的事情,我没什么要辩解的,证据都在您手里,怎么定罪也是您说了算。”
迈克尔·麦克尼尔把空酒瓶拿开,认真地说:
“既然你的想法已经改变了,为什么还要给马卡洛夫服务?”
“他对我有恩,而且也不打算害我,我找不到背叛他的理由。”
“蠢货。”麦克尼尔骂了一句,“无可救药的蠢货,别人谈利益的时候你谈交情,谈交情的时候你又谈利益了。”
麦克尼尔倏地站起来,失望地从后方的房门离开,但没过几秒他就返回了房间里,以一种看笑话的表情向阿南达提出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