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情趣事。当麦克尼尔把东盟的笑话讲给大野隆藏听时,后者表示,他从未想象过东盟和兴亚会能够吸引到非亚洲人。日本境内确实有不少流亡的俄罗斯人,但那只是因为日本离俄罗斯足够近且日本在历史上也支持过俄罗斯的流亡者;相比之下,东盟的兴亚会公开地提倡把非亚洲人踢出东盟,因而白人和黑人的效忠看上去实在难以想象。
“我不在乎他们说什么,而在乎他们做什么。”麦克尼尔潇洒地笑了笑,继续啃着难以下咽的本地花卷,“是的,兴亚会在宣传内容中对我们深恶痛绝,可是他们并没有真的动手把东盟全境的非亚洲人清理出去,那么我又有什么该担心的呢?他们离不开我们,而且我们也没有理由反对他们……”
“挺好。”大野隆藏突兀地夸奖着麦克尼尔的决定,“我是说,流落各地当雇佣兵和流民需要承担一种风险,定居在一个理论上不欢迎你的国家则要承担另一种风险。没人知道哪一种风险更大一些,反正世上又不存在真正未卜先知的圣人。”
“你那些曾经流落到东南亚工作、闯出了名声后又成功回国的业界前辈们,当年是怎么在这里过日子的?”麦克尼尔向对方打听日本早年和东盟合作的情况,“这个国家的各个角落都有你们留下的痕迹,没有人可以否定这一点。”
“不比当地人好多少。”大野隆藏试图回避这个话题,“因为……他们代表的是一群被日本抛弃的人,而不是能够代表日本的日本人。我这么说,您应该能理解吧?”
“明白。”
放在石头上的餐盘中盛有的饭菜自然和美食这个概念是不沾边的,而这份菜肴比起离他们不远的那些工人狼吞虎咽地享用的工作餐相比又精致了不少。坐在东南亚的丛林间,大野隆藏也得承认,要不是这鬼地方穷得让人害怕,他也不介意偶尔到这里观赏自然风光。他对麦克尼尔诉苦道,日本多年以来为安全考虑而隔绝对外交流,只允许支援外国(主要是东盟)的人员自由行动。
“全国各地总共只有那些景点,它们的名字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