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卜杜拉·巴希尔将求援的目光投向了车厢里的其他警卫和承担运输工作的公司职员,但他惊恐而绝望地从他们的沉默和表情中读出了相同的答案。此时此刻,他所思考的不是自己的前途,也不是伯顿所称的划算生意,而是怎么保住自己的性命。用留守在危险地区默默无闻的几年生活换取更光明的未来,固然是大赚特赚,前提是他得有机会去享受自己的收益。
路过一处农田,伯顿特意让司机停下来,给阿卜杜拉·巴希尔指着远方泾渭分明呈现出两种不同颜色的田地。他说,上一次自由南洋联军进攻到此处时,杀死了拥有这片土地的乡绅,并将土地分给了附近的农民;后来当地的民兵组织和游击队围绕着附近的农田进行拉锯战,轮流焚烧对方的农作物并使用多种方法破坏对方的农田,结果是双方谁都没能取得优势,只有需要吃饭的农民遭了殃。
这段难熬的旅途终于在大货车有惊无险地抵达了老谷县的县城老谷市时结束了,那里有更多全副武装的民兵迎接他们,为首的是一位和伯顿一样身穿便服的白人,他和伯顿热烈地拥抱了一下,而后和瑟瑟发抖的阿卜杜拉·巴希尔握了握手。
“见过叛军了?他们不好对付啊。”麦克尼尔拍了拍对方的肩膀,“不要紧,你是本县新任命的教育处处长,和他们之间不存在能够引发仇恨的冲突。平时只管用你的知识办公,你们可是真正的博士啊,比我们强得多。”
“来这里的路上,伯顿先生和我说,叛军只是其中一个主要的麻烦。”阿卜杜拉·巴希尔同样想不起来迈克尔·麦克尼尔和彼得·伯顿是谁,但桑松坚称双方以前相识,他也只得装作和这两人是朋友了,“其他的麻烦在哪?”
“其实——”
几声震耳欲聋的喊叫把大家都吓了一跳,迈克尔·麦克尼尔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向阿卜杜拉·巴希尔指出了声音的来源。离他们约有几十米的空地上,一大群身穿统一的蓝色制服的不明人员正在一名身穿青色制服的头目的带领下呼喊着某种口号。每一个人都十分亢奋,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