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战果就摆在伯顿的面前:体态、年龄各异的一大排尸体。
“伯顿,你的尸检工作做得怎么样了?”站在林地里训练东盟军士兵的麦克尼尔向他吆喝着,“我也想知道谁在背后支持这群外国雇佣兵。”
“我觉得咱们应该改换思路。”伯顿放下手头的工具,绕过十几名正在按照麦克尼尔的指导(经由阿南达翻译)的东盟军士兵,来到同伴身旁,“根据最近几天的战斗情况,我倾向于认为敌人并不是胡乱地雇佣了一大堆雇佣兵来壮大声势、而是用多数的普通雇佣兵掩护隶属于这个集团的精锐部队。其他的雇佣兵的装备非常散乱,但这支能给自己的雇佣兵安装义肢和配备统一装备的雇佣兵团队……很可能是真正的麻烦。”
“我的意思是,你有没有找出他们的身份?”麦克尼尔望着被伯顿拆得七零八落的人体零件和机械部件,“战时的军事工业发达的前提是有保障工业发展的秩序,混乱状况无益于任何一种工业的发展。别跟我说人均吃不饱饭的战区里能开设知名的军械厂。”
彼得·伯顿摇了摇头,他的答案不言自明。
“也对。”麦克尼尔没有责怪伯顿,“毕竟,同一家企业同时支持互相敌对的两个组织厮杀并分别向他们出售武器装备,一旦事情曝光,这些自作聪明的商人就会同时招来双方的仇恨。不过……”他把目光重新转向了气喘吁吁的东盟军士兵们,这些对他的命令较为服从并不去追究命令背后的逻辑的士兵让他非常放心,“还有一种最坏的可能:这个组织的实力强大到了能够自行开设工厂。”
如今只剩下一个办法了:让东盟军分析这些义肢的材料和制造工艺,以此顺藤摸瓜地挖出敌人的真实身份。
每当麦克尼尔和伯顿谈话时,阿南达都会安静地站在一旁倾听。他和麦克尼尔之间保持了一种默契,能够依照麦克尼尔的需求进行翻译而不是每次都询问麦克尼尔的意见或是需要麦克尼尔本人发话。悲剧性的一幕正在于此,领导着东盟的兴亚会号称要驱逐殖民的痕迹,却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