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但是……见得多了,能看出真假。”
“是真的就好。”麦克尼尔点了点头,单手撑着地面站立起来,“伯顿,把那条不完整的义肢和我们刚从他身上砍下来的东西,一起包装好,发送一个信号等待无人机来附近接收……然后,把他的脑袋挂在树上晒太阳。”
从劫后余生的喜悦中被一下子打入了地狱的雇佣兵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他那像是生锈的门轴一样吱嘎作响的脖子带着他那不怎么聪明的脑袋徒劳地转动,想要求得麦克尼尔的宽恕。
“听着,我这是为了你的名誉考虑啊。”麦克尼尔拍着对方的左脸,“你如果失踪了、背叛了你的同伴,他们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呀?相反,要是你英勇地战死,所有人都会记得你,把你当成一个英雄,是不是?”
“不是这么回事——”
“你看,他非常高兴啊。”麦克尼尔做了个请伯顿先来的手势,“别担心,我向你保证,你的同伙很快就会一个接一个去地狱陪着你的。唉,一想到我要让你们这些亲密的战友分离,本人实在是不忍心啊。”
可怜的雇佣兵声嘶力竭地嚎叫着,但麦克尼尔和伯顿完全不在乎他的求饶,而阿南达更不可能为素不相识的陌生雇佣兵求情。
“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砍别人的脑袋了?”伯顿又一次启动了链锯,拎着破布偶一样的残废躯体走向附近的一处空地,“怪不得我的朋友们一直说厨子是最危险的一种职业,那些人知道怎么把一个人彻底地消灭。”
“你要是这么说,下一回我就要罢工了。”麦克尼尔佯装恼怒,“吃着别人做的饭菜,就别随便批评厨子。”
伯顿哈哈大笑,用粗壮的手臂把半具人体拎到面前,舔了舔嘴唇。
“留句遗言吧。”
“爸爸,妈妈——”
链锯飞速地从雇佣兵的脖子上划过,人头和残破不堪的躯体顿时分了家。
“……喂,你至少要让他说完啊。”麦克尼尔尴尬地捂着脸。
“如果他说完了,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