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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然知道那些疑似为叛军服务的外国雇佣兵离开了,假如我们能在这里找到他们扎营的踪迹……就可以试着追踪他们。”麦克尼尔擦着脸上的汗,他的脸庞总是被汗水覆盖,各种驱逐这些恼人的水珠的举动都是杯水车薪,“一群穷鬼,一群被虚假的理想主义冲昏了头的年轻人,一群被恶劣的生存环境培养出了悍勇性格的农民,怎么可能有钱请外国的雇佣兵组织参战?他们要是有这么多钱,根本不必躲在山林里打游击。”
“你对他们的意见很大啊。”伯顿收起了身边的加热工具,吸了吸鼻子,不巧一只飞虫钻了进去,这把伯顿惊得原地蹦跳,十分滑稽。终于把那只虫子捏死后,伯顿重新背上了背包,挥手示意麦克尼尔尽快跟上他的步伐。
年轻的宪兵司令官秘书和秘书的秘书很快恢复了原本的队形,戴着草帽的青年想起了自己的见闻,他心中的偏见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而褪色,反而更加坚固。
“我支持那些能够为大多数公民争取合法利益的叛乱活动,比如说将近三十年前的兴亚会进行的叛乱就是应该得到尊重和赞美的。”麦克尼尔差一点又把【无瑕者】的名字说了出来,“相反,不管是现在的自由南洋联军还是构成其骨干的共和护国联盟,他们为公民做了些什么呢?是的,他们确实在反抗,但也就仅此而已了。我不是说他们应该闭上眼睛等死……可是如果一个组织反抗时只会搞破坏,那么还没到濒死地步的公民对它的恐惧将胜过拥护。”
“……恐惧,难道不是管理公民的最好工具吗?”平日没少听麦克尼尔和伯顿闲聊的阿南达磕磕绊绊地抛出了心中的疑问,他发现麦克尼尔刚才的表述和后者以前说过的话并不相符。
“……阿南达,在我看来,恐惧的厉害之处在于,它只能被现存秩序利用,而不能被试图建立新秩序的挑战者使用。”麦克尼尔点了点头,他平时思考这些问题时形成了一套能够自圆其说的理论,“旧的秩序、旧的系统用恐惧让公民屈服、放弃改变现状的尝试,这和公民们由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