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无精打采的血盟团民兵,“他们有那么多的高科技设备,为什么就不能拿来用一下呢?”
“因为基础设施没有完全建造好。”麦克尼尔拍着头上的筒帽,嘴里咬着装面包的袋子,双手正忙着把腰带系好,“真正的西比拉系统会在公共场合采集你的一切个人信息,从你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表情,到身体散发出的气味……从而判断你是不是一个已经堕落成为了潜在罪犯的危险人物。考虑到马尼拉市区里只有岛田博士弄出来的半成品,咱们就别指望在码头靠着西比拉系统识别敌我了。”
其实,麦克尼尔还有着另一层担忧,但他没有在伯顿面前说出来。西比拉系统是在一个没有于近百年中经历战乱的国家创造出来的,即便迈克尔·麦克尼尔认识很多优秀的日本科学家和工程师,他仍然不会认为人的认知可以超出其生存环境的限制。刚从战乱的漩涡中脱离的人们若是见到了西比拉系统稳定秩序的神奇功效而企图将它照搬过来、自以为这样就能廉价地获得一个同样稳定的新秩序,那只会收获无法想象的恶果。
不同的城市、不同的乡村、不同的社会有着不同的实际情况,同一国家之内的具体问题尚且千差万别,所谓的成功经验在自己的家园内生搬硬套都会水土不服,更别说将其移植到外国了。
博尚的解答还停留在他的脑海中。麦克尼尔不怕公民为了选择安逸而自愿地放弃一部分权利,他更怕有人看到了公民的这种需求并站出来代表了公民的意见。那么,推动西比拉系统在东盟得到应用的家伙究竟怀着什么心思,就很难以善意去揣测了。
“我现在把右手伸到背后去拿手帕擦掉眼泪,大家不会认为其中有什么蹊跷的地方;但是,假如在离我们几米远的地方有一个无人机,而这个无人机完全依靠分析结果行动——它可能会认为我要掏出炸弹把这里炸成废墟。”埃贡·舒勒用一个浅显的比喻指明了误判带来的损失,“哦,假如有操作人员应当为此负责,或是AI完全具备了自我思考能力,那么我们当然就能找到【负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