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技术头脑让开道路。舒勒也不含糊,他马上要求那些站在角落里看论文的助手们全都到检测设备上去对样品进行逐一观察,同时要求生物折跃波生成装置附近的技术人员对设备进行预热。
当然,舒勒并非只会指使别人办事的无能之辈,他自己也控制着检测设备对刚从实验品身上取下的器官和组织进行观测,以便了解V型细菌的感染程度和效果。此时此刻,他心中所祈祷的唯有那些受到他委派的军官们没有做什么画蛇添足的事情。
士兵们紧张地旁观着这些接受过高等教育的研究人员们在血肉模糊的尸骸和碎块上进行操作,满头大汗的技术人员也不敢有丝毫懈怠。屋子里寂静得可怕,只有那些幸运地没有被解剖的实验品们于沉睡中发出的不规则的呼吸声点缀着舒勒那发散到了浩瀚宇宙中的思维。
“……我是正确的,玛奥·诺姆(MaoNome)博士也是正确的。”舒勒不由自主地说出了在他查阅的所有参考文献中对他给予了最大帮助的那位未曾谋面的已故学术界泰斗的名字,“……通用银河早就知道一切,但他们刻意地伪造出了自己仍在某个关键环节上受困的假象。”
“不好意思,你最好直接对还在等待着结果的大家公布你的结论,哪怕他们听不懂。”后面一直观看着屏幕的亚科武中士急忙建议道,“给大家一点自信……也给我们这些还没从通用银河的控制下彻底逃脱的人一点反抗的希望。”
埃贡·舒勒把双手从控制台上挪开,举起双臂,庄重地整理着自己的白大褂,又把已经下垂到鼻梁上的眼镜向上推了几毫米,以他一贯平和而严谨的语言风格,把他的最新发现和结论向着对所谓生物折跃波理论一无所知的众人公布。
“众所周知,伐折罗是在2048年由后来在第二次统合战争中被摧毁的关键路径公司(CriticalPathCorporation)支持的第117研究舰队遇袭后才进入公众视野的,但针对伐折罗和由于同伐折罗接触而产生的V型细菌感染症状的研究早在袭击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