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拉拢对方派来的代表,这种行为他还是头一次见到。
“我没兴趣。”
“我也没说要求您背叛自己原来的组织……”东山咳嗽了几声,喘着粗气,样子像极了呼吸科重症病房里的病人。对方的身体状况十分糟糕,麦克尼尔看在眼里。这样一个简直如同肺痨病人一样的家伙却牢固地掌控着局面,不禁令他有些难堪。
东山又重重地咳嗽了几次,才重新开口说话:
“是关于森田勇的事情。我很遗憾……森田二佐是个有良心的军人,他有勇气去挑战那些能够轻而易举地将他消灭的庞然大物,而许多比他更有能力的人——比如我——只是站在一旁看着他一步一步迈向死亡。”
“没必要遗憾,东山先生。”麦克尼尔冷笑道,“森田勇为何而死,您应该比我更清楚。”
“你是想说,他触犯了那些魔法师家族的利益,对吧?”东山摇了摇头,“不,他触犯的是你们的利益。”
麦克尼尔愣住了,他从未想到令他义愤填膺的事件有这样一个结果。东山所说的话不能全信,用半真半假的情报制造出的谎言实在是太多了,麦克尼尔自己就炮制过不少类似的内容。如果森田勇的调查对象不是和罗森公司的实验品有关的犯罪,那么另一个目标就再明显不过了。罗森公司在德国当地的合作者会绑架市民充当实验品,驻日美军说不定也是这方面的行家。
“谎话还是用来讲给小孩子听吧……我可以走了,对吗?”麦克尼尔喝完了滚烫的茶水,“看来我们没有在任何方面上取得任何共识,我该感谢您给我一个发表意见的机会……而不是直接下令把我宰了以后再扔进东京湾。”
“这确实让我有些遗憾,我本来希望我们至少能就某件事取得进展。”
即便是在麦克尼尔看来,这场奇怪的会谈也是处处透着诡异。双方都没有完全说实话,同样都没有扔出任何实质性的条件,只是浪费了不少时间谈论一些空洞而宽泛的话题。NFFA在日本的一系列行动已经被对方注意到,但东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