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得令他一头雾水。
一名身后插着带叶树枝的士兵从枯木旁钻出,见到来者是上校,一声不响地回到原位继续看守这条通道。
“这里总共有三条路线通向大桥,敌人的兵力很多,我们只能勉强挡住他们。”上校指着下方那些衣不蔽体的尸体,“况且,叛军学聪明了……他们让这些土著站在最前面充当人肉盾牌,以减少自己的损失。天知道他们从哪里找来这么多土著,我还以为他们已经把罗德西亚的土著全都斩尽杀绝了。”
达特曼上校说起这件事时,语气中充满了失望,不知道是佩服叛军的随机应变还是为叛军没有真的灭绝土著而感到遗憾。这位第五步兵团的指挥官很没形象地躺在一旁的树干上,像个懒汉一样看着天空。除了他之外,所有人都各司其职,在自己的岗位上兢兢业业地努力,免得一不小心成了敌人的新战绩。对于长官的怠惰,其他士兵想必是有怨言的,而他们通常选择将怨恨藏在心里。无论如何,达特曼的赌博已经失败了,他很可能激怒了那些暗中和阿非利加布里塔尼亚人达成交易的将官。
十几分钟后,阿达尔贝特·赫尔佐格赶到了这里。他见到麦克尼尔时,只穿着短袖衫的年轻士兵和其他同伴聚在一起,研究着该如何利用这里的地形打好下一场反击战。众人都发现了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麦克尼尔身后的阿达尔贝特,他们不约而同地降低了音量,唯恐让长官认为自己目无上级。麦克尼尔似乎根本没有察觉到这一点,他还在滔滔不绝地向众人讲解他的新思路,而离他不远处便是已经打着呼噜进入了梦乡的达特曼上校。直到麦克尼尔发现其他士兵的反应有些不对劲,才后知后觉地回过头,看到了坐在树桩上吃压缩饼干的赫尔佐格少校。
“您尽管继续说……我就是来看看。”阿达尔贝特尴尬地挥了挥手,继续吃午饭。
“不,既然您来了,那么指挥工作当然是您来负责。”麦克尼尔连忙推辞,他不能抢了阿达尔贝特的风头,“我是说,这里发生了许多我并不清楚的事情,您应该更擅长处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