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中不存在圣人,所以他们觉得放任不管也无所谓?”
“他们认为一切都是理所应当的,没尝过艰苦岁月的毒打。”
“永远不要过分地高估或低估人类的创造力。”
于是,当这种放飞自我的绘画创作被打断时,麦克尼尔内心的愤怒增加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他不想被别人打断自己的休息,谁都不行。但是,等到他在门前发觉外面站在一个肤色黝黑的眼熟身影时,他立刻跑回简陋的办公室,从地毯底下摸出了一把手枪。若不是阿达尔贝特给他开绿灯,他可没办法把手枪从目前受到严格管制的罗德西亚带出来。
麦克尼尔用左手开了门,并不推开,只是后退几步,等着对方的动作。那黑人见麦克尼尔不打算出来,于是自己拉开了门,站在门口,直视麦克尼尔的枪口。
“尼托·马里亚姆,你显然是越狱了。”麦克尼尔冷笑着瞄准了黑人的头颅。这个司机脸上的憨厚和迟钝如今消失得无影无踪,满脸戾气的他仿佛是刚从阴曹地府中爬出来一样。
“放下枪,我不是来报复你的。”他语气平缓地说道。
“你私闯民宅,我可以选择直接把你击毙。”麦克尼尔威胁道,“把手举起来,站在这里别动。”
黑人司机一言不发地听从了麦克尼尔的指挥,任由麦克尼尔靠近他并进行了搜身。在确认尼托·马里亚姆身上并未携带任何凶器后,百思不得其解的麦克尼尔只好允许他进屋谈话。他不想让外面的人察觉到些许异常。
碎纸机正发出噪音,麦克尼尔已经销毁了赫尔佐格总督交给他的信件。
“您来这里做什么?”麦克尼尔警惕地注视着对方,“或者,请允许我换一个问法:您是如何在越狱后得知我目前的住处并成功抵达的?”
“是赫尔佐格少校把我放出来的。”尼托·马里亚姆看起来一副听天由命的模样。
“你陷害了他,他却趁着北方的混乱,把你从死刑犯的监狱中放了出来?”麦克尼尔感到难以置信,“该不会是他打算委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