娟抗税之名将我老父抓进县牢。不忍老父遭此罪业,我方欲低头从之,却传来老父死讯。母亲闻此噩耗,上吊而亡。家中一无所有,怎么安葬父母?万般无奈之下,我便卖身"怡红院"做了妓女……"小娥说到这里,哽咽起来。
沉默半响,小娥接着道:"怡红院"的日子,虽然苦不堪言,但一切皆我自愿选择,怨不得别人,我也不怨任何人,只是……只是……"小娥再也说不下去了,放声大哭起来。
项义见了,做声不得,忍不住伸出双手,将小娥搂入怀中。
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小娥双手抱紧项义腰肢,嘴则死死咬在项义肩上。
良久之后,小娥忽然一下掀开了自己的衣服。项义转目望去,小娥满身青一块紫一块的伤疤赫然入目。许多疤痕上面还有清晰的齿状印记,那些虐人者之变态,可以想见。
项义见了,怜惜之心大起,以手抚之。却听小娥接着道:"身上的伤疼,不算什么。只可怜小娥身为女人,被众多男人当做寻欢作乐的工具,却从没体会过爱人和被人爱的味道……项哥哥,你愿意帮小娥实现这个愿望么?"
两世为人,见识也算广博,这种心境,项义自能体会。当下也不说话,腰肢一弯,就从小娥伤疤之上亲吻起来。这是一种怎样的伤啊?作为武者,伤人与受伤,那是家常便饭,但如小娥这般伤上加伤,层层叠叠的,乃是第一次见着。一种如刀割一般的痛惜、怜悯之情,充塞了项义整个心胸。项义忽然立身而起,意欲立往那“怡红院”,找那些畜牲们拼命,脚下却一踉跄,提醒他现时手无缚鸡之力,连小乞丐都打斗不过,去找那些一贯养尊处优甚或是武者的嫖客,只是枉送性命。更为重要的是,真把那些变态狂们杀了,小娥何以谋生?官府追捕,小娥又何以逃脱?一种后世时被行政、司法各个部门的各路贪官逼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欲生不得,欲死亦难,意欲反抗,一如举石击天的熟悉感觉让项义颓然跌坐于地。
“你怎么了?项哥哥。”小娥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