啦!
斩完,刘宗敏心绪烦乱,草草将韩六子拘押了事,兀自便于帐中生起闷气。
不多时,宋献策忽地来至军中。
此人闯王身前谋国之士也,遂其行于军营无阻。
片刻,抵至刘宗敏帅帐前,一掀帐帘,矮身进入。
“哈哈哈......”
“汝侯啊汝侯!”
“何事如此烦心呐?”
“隔着五里远,你这帅帐中的怨气,就已扑面冲到我脸上来啦!”
宋献策一袭道袍,出尘打扮,言语间故弄着玄虚。
“哦?哎呀呀,是献策老弟呀!”
“这帮混账,老弟你来,怎得也没个人通报一声,我好出帐相迎啊!”
“怠慢,委实怠慢啦!”
“来人,来人呐!”
“快去备些酒菜,今儿晌午,我要跟献策老弟畅饮,啊,畅饮,哈哈哈......”
刘宗敏场面上的事儿还是要装上一装的,端得好副客套热络之模样。
言毕,更是甚为有礼,欲将宋献策迎至上座,献策推脱再三,才算罢了。
“哈哈,汝侯高义。”
“不过,刚我自帐前过,见满地血污,不知可是军中出了何事否?”
宋献策一扫拂尘,暗笑玄机。
“啊......”
“嗨!既然老弟你见着了,那我便也就不瞒啦!”
刘宗敏自刚此人进帐那一刻,就知道这事已然是瞒不住了,这宋献策何许人也?
刘宗敏自知智斗不过,遂转念想来,还不如直接和盘托出,就势与此子商量一二。
如若其人实不肯相帮,最坏结果,也就是传去闯王跟前,没准好言相求,还能为自己美言两句。
可倘若其真能有意帮自己谋划,此事恐还有得好解亦未可知!
遂有此想头,刘宗敏便坦白开言了。
“献策老弟呀,实不相瞒,帐外刚被我砍了的,是我帐下一副将,刘黑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