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自己对犯罪行为感到愤怒，也许能暂时抵挡道德底线的下滑，但这无助于摆脱困境。而且，要随心所欲地调控情绪，这要求太过苛刻。
大首领像观察实验对象一样注视着艾登试图用情绪抵抗。他甚至饶有兴趣地记录下艾登的情绪波动。
“这努力，这反抗，真是太有趣了。”领袖说道，“他确实很有才能，哪怕在几乎绝望的境地，还在拼命抗争。”
经过几天尝试，艾登不确定能否阻止自己道德观念的滑坡。但他确实感到心理疲惫不堪。
努力后的绝望，比之前更令人恐惧。就像陷入沼泽，起初泥水只淹没脚踝。你竭尽全力挣扎，却发现双脚依旧深陷泥潭，这种感觉比站着不动更让人害怕。
思绪不由自主地涌上心头：“没指望了。”
深夜时分，他躺在床上，突然间发出一声笑，那笑声中充满了无奈。
大首领是个厉害角色，早在艾登出生前，他就已经在跟复仇者们、跟神盾局斗智斗勇了。超强的脑力确实是种超能力，是个令人惊叹的天赋，但这同时也是一项极其依赖经验和学习的能力。大首领的知识储备和实战经验，都是艾登难以匹敌的。
即便艾登利用了另一个记忆中的某些优势，拿到了大首领的详细信息，但这仍然无助于他在对抗中占得一丝先机。
从一开始到现在，艾登所做的每一步都没有超出大首领的预料。争取时间、搜集情报、再到利用情绪来迟缓对方的进展。大首领之所以没有阻止他，并非不知情或没察觉，而是他认为这些行为根本不值一提，甚至还乐见艾登尝试后尝到失败的滋味。
越是挣扎，越容易深陷泥潭。
“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艾登紧咬牙关，激发斗志，“不能这样下去了，不能再寄希望于复仇者们能找到这儿来救我，我必须重新规划，解救我的，唯有我自己。”
艾登暗自下了决心，愤怒和理智不能并存，但他要让自己的心充满对现状的厌恶。“我要恨透这一切，甚至连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