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强烈的陌生感从他的心头涌现。
李维陨深知周肆是个与众不同的存在,他平日里冷静得如同一台精密运作的机器,分析判断不带丝毫情感色彩,在某些不经意的瞬间,他又像是为了模拟人类情感,避免被人察觉其异于常人之处,突然间讲起冷笑话,言语间流露出一抹难以捉摸的神经质。
在行医之时,周肆则会爆发出一种近乎癫狂的热情,那份投入与专注,简直可以用“狂热”二字来形容。
总结,周肆是一个充满矛盾与古怪的个体。
私下里,宋启亮与李维陨曾多次探讨过周肆的性格,宋启亮提出,周肆或许拥有一种表演型人格,他在众人面前刻意营造出这副神秘莫测的形象,很可能只是一种伪装。
宋启亮猜测,在私生活的帷幕之后,周肆或许与普通人并无二致,同样有着平凡的一面。
李维陨对宋启亮的这一猜想持赞同态度,直到今日,当他踏入周肆的居所,亲眼目睹了室内的一切,这份看法开始动摇。
一进门,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周肆的客厅,这里空无一物,没有摆放任何家具——没有桌子、沙发,甚至连电视机的影子都不见,墙上没有装饰用的挂画,角落里也不见花盆绿植的点缀。
整个客厅呈现出一种异常整洁的状态,就像是刚刚经历了一场彻底的洗劫,所有个人物品都被一扫而空,又或者,这里刚刚完成了装修,除了地板之外,一切尚未布置。
李维陨不由自主地感受到一种不同寻常的空旷与疏离,毫无生活的气息。
如果仅仅是这样,李维陨还觉得周肆是一个极简主义者,但随着他步入室内,他看到了,也听到了。
随着微风吹入室内,它带起了那些照片。
对,那些照片。
它们贴在墙壁上,被丝线挂在天花板上,它们密密麻麻,到处都是,仿佛是一处前卫且诡异的画展,某种难以理解的艺术装置。
李维陨放下手提箱,好奇地走上前去,一幅幅过往的画面在他眼前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