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见孟俭打量自己,明显是有所怀疑,赌咒发誓道:“若是骗主君,让我不得善终!”
孟俭听罢讥讽道:“你何时信过神佛,抄经拜佛不过是与人交际的手段罢了。”
两人夫妻一场,自然是摸清了对方的底细,李氏被孟俭的话抵得当场气得够呛,只能问道:“主君可去瞧过丽娘?那孩子身子时好时坏,真是让人忧心。”
“死了,昨夜沈府的管事就来报丧了。”孟俭坐在一旁,倒是看不出悲伤。
李氏嗔目结舌,以为自己听岔了话,蹙眉道:“主君说谁,谁死了?”
屋里好长一阵寂静,孟俭的眼中也总算有了悲怮,看着跪坐在地上的李氏,终究是压住了心头的火气。
“丽娘没了,眼下已送庄子发丧了。”孟俭哀叹一声,他虽也生气孟丽娘不争气,只生了一个女儿就去了,可毕竟是自己的亲生骨肉,懊恼之余也含着难过。
李氏尖声长叫不止,那声音将屋顶的瓦片也要震碎了去。
孟彦和纪氏赶到门口时,就见李氏与孟俭厮打在一处,闹嚷着要他还丽娘回来。
“郎君……这可如何是好?”纪氏平日里是怕极了李氏,即使如今这样的情形,仍然心有余悸。
孟彦心里也怪过孟俭非要与沈府结亲,他当初在外头就听到了关于沈循的荒唐事,可写家书告诉孟俭后,却只收到一句仕途要紧,勿要生事。
在得知窈娘也要跟着嫁进去时,他纵然心有不舍,可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如今他身在户部,哪怕心中也恨沈循蹉跎自己两个妹妹,可他又能如何?
孟彦摇了摇头道:“罢了,你随我去沈府的庄子给丽娘上柱香。”
对着自己的夫君,纪氏倒是敢多说两句话,试探问道:“二妹可还会回来?”
外头的事情,孟彦并没有都说与她听,听得她这般问自然是回绝道:“二妹自有她的去处,咱们且当不知。”
纪氏不由得有些心凉,窈娘往常在家中虽有她算不得亲,可两个夹缝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