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不同,没想到楚修远居然连三纲五常都不顾,居然敢如此对她。
“楚修远,你别忘了,你娘都喝过我的奶,按礼数你该尊称我一句姥姥。”
楚修远嗤笑着攫取了周围的最后一缕温度。
啪——
扶风一巴掌将嬷嬷唇角打出血丝,“王爷的名讳,岂是你能叫的?”
他一看王爷的态度,就知道这嬷嬷已经踏破了王爷的底线,就算是有两分微不足道的旧日情分,也免不了惩罚了。
但这嬷嬷是宸妃娘娘的旧人,王爷再看重县主,大抵也不会真取了她的性命,因此虽然打了嬷嬷,却没下死手。
那嬷嬷捂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楚修远,不敢相信,他居然敢放任手下打她。
“旁人都说你如今冷情薄幸,我只当他们以讹传讹,没想到你居然倒反天罡至此。难怪小姐说你是个祸害,不愿你这个害人的魔物降生。”
夏日的上京风云变换总是常事,刚刚还是风和日丽的天气,倏然就阴风阵阵,似是即将下雨。
楚修远闲散地坐着,似乎是没听见有人在说自己是个为母亲所厌恶的怪物般浅淡。
他从腰间抽出个不算精致的匕首,笑得妖冶。
“那年我五岁,就杀了平生所杀的第一个人,这是我从那小太监身上摸出来的匕首,从那时起,宸妃对我的态度才算好些。”
楚修远瞥着跪在下首愤愤不平的人,“她突然对我好,是畅快自己和那个男人生下了个怪物。”
匕首的白芒落在他精致颊边。
“她让我更疯些,最好弑父篡位,颠覆了这大夏王朝才好。直到她死前,心中都没替我着想过一分,我又为什么要看在她的面子上留下你?”
楚修远眼中闪过嗜血的凉薄,这嬷嬷才意识到,他早就不是冷宫里那个孤立无援的单薄少年了,他是大夏手握重权的王爷。
她脊背发凉,满眼诧异,“你竟然当真要给大夏当狗,你忘了娘娘的恨了吗?”
楚修远勾唇,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