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了点头，无奈道：“没错，很纠结。”
沐寒姗没说什么，但是却认真的看着我。
“你的纠结是对的。”
“可是……淼淼真做什么，也是理所当然的，毕竟当年你受了那么多的苦。”
“宋晚音呢……还是放不下你吧。”
这些我也知道。
但是想了想，算了……随她们去好了。
有万荣集团在，没有人能伤害到我妹妹，这就足够了。
换句话说，我死之前最大的希望，就是看到我妹妹苏醒。
如今她醒来，我真的毫无留恋了。
就好比……我妹妹醒后，我现在就想当一条咸鱼。
或者，我本来就是一条咸鱼。
只是我并不知道，宋晚音回到家中，脱掉了身上的脏衣服。
就连身上的内衣，也一并脱掉。
没有开灯，就是这么借助着月光，站在了镜子面前。
婀娜多姿的身体，透着微弱的光亮散发出来诱人的光泽。
只是她的神情，早就冷若冰霜。
那双眼睛，也同样带着浓浓的怨恨！
她找来了一把剪子和木梳，轻轻的梳着头发。
“顾言，你说过……喜欢我的长头发。”
“特别是我挽起头发跪在你脚边的时候，你说我很美……”
“每次当我扎起双马尾的时候，你也会开心的不得了。”
“还有你说很喜欢我一百斤的身材，看起来瘦瘦的，可是抱在怀里肉肉的，爱不释手。”
“所以……我的头发，是为你留，我的身材……也一直为你保持着。”
“只是……我们回不去曾经了……”
她说着，默默落着泪，拿起剪子，将长长的头发剪短！
随着头发落在地上的瞬间，她的泪更多了！
可是镜子里面的她，没有任何一丝一毫的柔弱！
哪怕是为我存留的一分，也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