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氏想起昨天覃运跟她提过一嘴,说覃逢一家被京兆府盯上了,心里马上有了猜测。
“慌什么?估计是来府里抓大房他们的。”
她稳住心神,叫人拿了块面纱遮住猪头脸,匆匆去了门口。
覃府外,一身官服的青年人抱着胸,嘴角叼着一根野草,肃气又轻佻。
正是刚才查封医馆的人。
大门打开,何氏旁边的王嬷嬷凑上前笑道:
“这位爷,你们是要抓覃逢一家吗,实在不巧,我们已经和他们分了家,你们要是想抓人,怕是来错地方了。”
“渣滓!”李辞呸掉野草,抬着下巴肃然道:“某要抓的就是你们,来人,把罪妇何氏给某抓起来!”
何氏:?
啥?她怎么就成罪妇了?谁给定的啊!
官兵转眼就冲到她身边,何氏脸上覆着的薄纱都差点被撞飞了。
“放手!你们这是做什么!我乃当朝礼部侍郎之妻,无缘无故,你们有什么资格抓我?”
“就算要抓,那也得是大理寺的人来,怎么着也轮不到你一个京兆府的小官!”何氏遮住脸,口齿不清的威胁道。
“本王也不可以吗?”李辞冷笑,从袖子里掏出一块令牌,唰的一下丢到何氏脚边。
何氏低头去看。
这一看,当即打脸,差点就翻白眼撅了过去。
呜呼,天爷呀!
她这一生勤勤恳恳,为家为夫,怎么会让她碰到那个鬼见愁的魏临王啊!
满京城谁不知道,那魏临王整天发癫,张口闭口就是“渣滓”。
凡是犯了他的忌讳,甭管是谁,就算是朝中阁老,也得被他用“渣滓话术”教育一番。
要不是当今圣上是他大堂哥,怕是早就被刺字流放一万里去当洗脚奴了。
何氏咽了口唾沫,其他人就算了,魏临王还真能拿她怎么样。
“这…魏临王,我只是个妇道人家,能犯什么罪啊?您怕不是找错人了,是覃逢他们家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