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
此时宋婉仪还在榻上酣睡,常德全默默将屋内的灯笼点上。
他刚点上灯笼,准备转身伺候沈怀谦换衣服的时候,突然身子猛地一僵,赶忙低头跪在了地上,“奴才伺候不周,还请陛下恕罪。”
他这一跪,其他人虽不明所以,但也忙不迭跟着跪了下来,只有茱萸端着个银盆站在那里,有些不明所以。
“起来吧。”沈怀谦的声音很冷,指着端着铜镜的小福子,“你过来,让朕看看。”
小福子哆哆嗦嗦地举着铜镜靠近,特意将铜镜举高了一些,让沈怀谦刚好可以看到他脖子上已经发青了的牙印。
沈怀谦看到脖子上突兀的齿痕,脸一黑,挥了挥手,“退下吧。”
这小娘子难不成是属狗的?
此时床榻上的宋婉仪踢了一脚被子,用软枕蒙住了头,翻了个身,嘟囔道,“吵死了!”
沈怀谦默默看了她一眼,“常德全,你去通知一声,今日朕乏了,便不早朝了,让他们将奏折送到承乾宫来便是。”
这样子去上朝,这小娘子不知道有几个脑袋够砍。
“是。”常德全低着头,全程不敢抬头。
“今日之事,传出去一句,所有人即刻处死。”沈怀谦淡淡地说道,声音不怒自威。
“是!”殿内人低声应道。
“去,把你家主子喊起来。”沈怀谦看向茱萸,“朕要她伺候笔墨。”
说罢,他抬腿便往承乾宫的书房去了。
茱萸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走到床榻边上,轻轻推了推宋婉仪,“小姐,醒醒,起床了。”
宋婉仪一个翻身,手精准无误地推开茱萸的脸,“别吵,再睡会。”
茱萸被她的手蒙着脸,声音有些含糊不清,“陛下要小姐伺候笔墨......”
宋婉仪一脸烦躁地从床榻上坐起来,都踏马穿越了还要她996?
她起身抱着枕头,穿着寝衣赤着脚走到了书房,把枕头往书房的贵妃榻上一放,继续呼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