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客观上呢?你们白白地把农民的土地压了,那不是成了一平二调?土地是农民的饭碗,你夺人家的饭碗,他当然要起来闹哇!人到了争夺饭碗的时候,一个个都是红了眼睛的,都是不会认人的耶!他们提出的‘争我土地经营权,保我吃饭的碗!’,一百二十多人在申诉书上签了名,摁了手印……”
“啊——!”夏雨晴倒吸了一口凉气。他来到钟德权家里,这是一栋三间青砖盖红机瓦的平房,八个房垛如白鹤展翅,房子做得讲究、高大、气派,看大门门楣上的字,‘春风惠我一九八四’,房子建成九年了,仍然不显得落后。钟德权一见夏组长进门,连忙起身相迎:“夏组长,您是稀客。”
“来迟了,我来迟了!今天特地来找老哥叙一下家常的,”夏雨晴握着他的手说。钟德权的爱人搬凳倒茶,夏雨晴便和这位“老三届初中毕业生”认真地谈起来。刚开始,钟德权只是“嗯、嗯”,便没有打算把心里的话儿全讲出来,听了一会,见夏组长是实心实意地访民情,隔着的一堵墙便逐渐拆除了,便把心窝里的话全掏出来了,夏雨晴拿笔在本子上飞快地记着。爬桥村1968年打族架,死伤了那么多人,追根到底,只是为了不到二亩的水面。土地,是农民的养命之源呢!原来搞集体,土地是老公的,被一些人建私房占了不少。以钟鸣的一大家子为例:他的爷爷在解放前没有一寸土地,靠给别人扛长活为生,有三个儿子,解放后翻了身,到钟鸣这一代,有十一个弟兄,四个侄子已经成家立业,在湾里做了十五栋房子,都是正屋加厢房、加院子、厨房、猪圈、厕所,占地六亩多,其中十一栋是搞集体时做的,都是做的队里的上等水稻田,是俗话说的羊肉巴子田,那是解放以前拿银子都难得买到的好田;湖边的田,前几年人们抛荒,他的二弟抓住机会请推土机拱了六块鱼池,占了二十多亩,鱼池外面栽藕,连抽水抗旱的进水沟都被他的二弟拱蒙了;湾里的另一家干脆把上面的抽水机台渠拱开做了禾场;现在我们要抽水抗旱时,没有办法,过去的水田稍微高一点的,改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