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老娘回去。”
叶大山见儿媳妇被外地来的人拉着往爬桥上拖,又见宝贝孙子在坎子路上望着妈妈爬着、哭喊着,抱起孙子,拦在爬桥头,孙母见了这个脸像枣树皮的老头,吓了一跳,问丽丽:“他是什么人?”
“他是我的公公,这是我的儿子。”
“什么?你和叶壮那不要脸的都有儿子了?”孙母气得只颤,说:“老子把你读得高中毕业,指望你成龙上天的,你跑到这个穷地方来,叫我怎么活啊!”她边哭边拖着孙丽丽向爬桥头闯来,叶大山抱着孙子双膝跪在桥头,老泪纵横,央求道:“亲家——,您——您行行好,让丽丽留在我家吧?妈妈不能没有孩子,孩子也不能没有妈妈呀!”
孙母连看也不看他一眼,绕过外孙,拖着女儿过了桥,钻进了停在应天公路上的汽车……
叶壮挑了麦草头回家,听说妻子被人拉走了,上气不接下气地追来,跨过爬桥、跳上公路,追赶汽车,孙丽丽见爱人追来了,求司机停车,孙母不同意,汽车一溜烟开走了,叶壮哭了一回,转来一头撞向爬桥,鲜血溅红了河水。
爬桥河的水啊,
汩汩地流,
爬桥人的幸福盼何日?
叶壮血溅爬桥头,叶大山慌忙放下孙子,背起儿子向村卫生室跑去,脸色白卡了,扑倒在地上,又继续往前爬,陈金香把湾里人喊来,把儿子送到卫生室抢救,半夜里叶壮醒过来一回,微弱的声音呼唤:“要我的妻子!要我的儿子!”叶大山这才醒悟过来,孙子丢在爬桥头。家里、湾里找遍了,没有找着孙子,拿着手电筒在爬桥头的水沟里找,孙子溺死在水沟中,他抱起孙子,悲天呛地哭嚎,陈金香一见白鱼一样不能动弹的孙子,笔挺挺地像门板一样倒在地上,口吐白沫就再也没有起来了,她眼睛圆睁着,缕缕鲜血从鼓出的眼球边缘渗出来,眉骨眼眶乌紫了,带满了愁、带满了恨、带满了舍不得的丈夫、儿女亲情、带满对爬桥村左邻右舍的思念,离开了亲爱的爬桥村,叶大山赶紧把信在地区高中读书的女儿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