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着急,像我们这般的人家,怎会轻易落得个抄家灭族的下场。皇恩浩荡,福泽绵长,当今的圣上更是念及旧情,凡是有功劳者皆会网开一面,何至于此呀?”
这话从贾母口中说出来,还真叫人有几分信服。
毕竟贾家曾经闯下了那般的大祸事,而且东府里的老太爷还谋反带兵围了秦王府,最终也是得了善终,不但宁国府的爵位得以延续,最终颐养天年的时候,还时常有太医出宫来看诊,可以说是享尽了恩宠。
如今的甄家虽然不如贾家战功赫赫,但也有他们的苦劳,隆祐帝如此的重旧情,怎好就将甄家赶尽杀绝了?
隆祐帝不是这样的皇帝,如果是就算岳凌,也难以达到如今的地位。
两名甄家的妇人想清楚之后,便慢慢止住了抽噎,在堂上与贾母分说起来龙去脉。
事实上,妇人们也未见得多了解其中缘故,多也是道听途说。
而且她们也会不自觉的打马虎眼,只挑对自己有利的来说,这是她们这种家中妇人的本性了。
江氏揩拭着眼角泪珠,哽咽道:“史老太君有所不知,近年来国库亏空的厉害,陛下降旨要改稻为桑,让织造局多织些丝绸出来,高价卖给洋夷。”
“这本来是件好事,前两年在杭州也做得好好的,可如今在苏州却是推行不下去了,只因为在苏州那出了个知府,百般推诿,不改田。”
“人都说,他与那几家产生丝的大户有私利,怕改了田,生丝的价格落下来。可这毕竟是国法,我家二爷哪有不执行的道理。”
“后面便听说,这个知府死在了牢里,但牢里的事,那是咱们给宫里当差的人能办得来的?就算有罪也怪不到咱们身上,咱们再如何了,为的都是宫里的皇上。”
“可如今安京侯就按照这一桩案子,将所有牵扯之内的人全都拿进了大牢听审,还不许人探望。”
“整个江浙,除了署衙的赵丞相,各方大员都在牢里齐聚了,谁人都拿安京侯没一点办法。”
“这安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