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贪得的银两交回户部,军械也补足的份上,念及文昌侯府祖上的功劳,暂时先按下此事。
但袭爵的事,只怕是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淮阳郡主脸色一白,瘫坐在椅子上。
“这么说你以后以后”
她嘴唇抖得厉害,眼中泪光莹然,却怎么也说不出那几个字。
谢恒哑着嗓子接口,“我只能做文昌侯世子,一辈子的世子。”?.?????.??
话一说完,只觉得满嘴都是苦味。
从得到消息到现在不过片刻,嘴里都已经起了两个血泡。
他为了袭爵做了那么多事,结果到头来告诉他,他早就没有希望了。
这些日子的折腾都白费。
“都怪你那个死鬼爹啊,死老头子,死了都还要害你。”淮阳郡主心疼儿子,哭着骂文昌侯。
谢恒抹了一把脸,接着说“之前陛下本来同意让我去吏部的,恰好碰上御史台弹劾,恰好景王也在,听说就建议陛下让我去工部。”
淮阳郡主惊得抬起了头。
“景王?今日的事,景王也在,他会不会”
谢恒苦笑,“他在不在场都已经没关系了,左右事情已经闹大了,御史台肯定听到了风声。”
顿了顿,言语间还是忍不住流露出两分抱怨。
“母亲将巧玉惯得太不成样子了,若不是她,今日也闹不出这样的笑
话。”
淮阳郡主满心苦涩,只觉得一颗心被分成了两半。
一半是小女儿,一半是儿子。
她如今真是里外不讨好。
谢恒道“爵位的事没有希望了,我的差事不能再有任何闪失,以后家里就消停些吧。
别再闹出什么事,传到御史台去。”
淮阳郡主流着泪怔怔点头。
“还有啊,”谢恒沉默片刻,接着说“顾楠那边,暂且随她折腾去。
瑞哥儿还要靠她帮着请先生,还要让她这个嫡母教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