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降下他心头所有的烦躁与不耐。
一想到晚上回来又可以抱着她入睡,盛长裕心情轻盈愉悦,如阳光在树影间跳动。
到了督军府,就是一上午的公务。
福州传回来了军务公文,盛长裕利落批了;程柏升还想让他开会讨论下,他说“我大舅子不要人、不要钱,就要一点便利,方便他重整军队,这还需要讨论?”
“‘革新派’容易得罪人,我怕地头蛇暗杀他。”程柏升说。
盛长裕“宁家几个孩子,就数宁以安最稳重。他去了福州这么久,才提出如此要求,自然是有了把握。下猛药才能治沉疴。他不再福州做出实绩,我也没有借口提拔他。”
程柏升“……”
一上午的公务办得很顺,盛长裕只骂了四次人,而不是像平常那样,稍微不顺每个人都要挨顿骂。
午饭吃得比较简单,程柏升陪着他。
盛长裕抬眸“你怎么回事?”
“没事啊。”
“昨天你送宁祯回老宅的,她跟你说了什么,&nbp;还是你跟她提了什么?你们俩,一模一样的‘欲言又止’。”盛长裕说。
程柏升“……不要卖弄你的聪明。”
“有屁快放!”
“长裕,你别生气。江家摆了你一道。”程柏升说。
盛长裕“江家怎么了?江郴人还在驻地。”
他是很信任江郴父子的。
江家有四个儿子,老三、老四年幼些,目前还没用不上;老大、老二可是盛长裕真正的嫡系;江郴不同意姚劭,他是很有能力,又忠心耿耿。
“是,可江家给江澜办了个生日宴。”程柏升说。
盛长裕“胡扯。”
太荒唐了,盛长裕都没顾上生气,只觉得不可能。
程柏升把一张照片,推到他面前“当天有记者拍照。”
盛长裕看着照片,面颊浮动了愕然之色。
他看着看着,脸色慢慢沉了下去。
程柏升“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