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室,是主母。想要‘风止’,就得狠下心肠。”
宁祯听住了。
她呆了一呆,才笑道“我未必要长久过如此可悲的生活。”
“朝代如何变,高门大户的生活准则不会变。你信不信,再过百来年还是如此,除非到时候男人不是男人、女人不是女人了。”曹妈道。
宁祯几乎要露出她的绝望“您老人家让我觉得百年无望了,多么残忍。”
曹妈并不觉得自己残忍。
她说“男人有男人的功业,女人也有女人的功业。”
宁祯没有继续和她争论。
这个晚上,宁祯失眠,爬起来喝了点酒。
她想起之前和大嫂闲聊,说起如今的风气。
好些门第,妻妾不分,姨太太光明正大登堂入室,代替守旧的正妻出去应酬。
而那些失去了“权力”的正室,有点财产却又无管家的实权,百无聊赖,喝酒、捧戏子甚至抽大烟。
宁祯想到这里,立马把酒瓶放下了。
又过了两日,军政府一高官家里娶儿媳妇,宁祯去喝喜酒。
不成想,她在主人家的大门口,遇到了一袭红衣的繁繁。
繁繁仍是那样张扬。
她没有挑衅宁祯,而是噗通跪在她面前,给她磕头“夫人,夫人您得帮帮我!”
宾客们全部看过来。
盛家的八卦,本就最引人注目。不消半日,流言蜚语满天飞。
繁繁知道宁祯要面子,逼得她就范,把她引入设好的圈套。
果然,宁祯立马搀扶了她“有什么事好说!先上我的车,我送你回去!”
她把繁繁塞进了汽车里,自己去跟门口迎客的主人家打了个招呼,这才回来。
繁繁急忙用巾帕沾一点水擦眼睛。
“你怎么回事?”宁祯果然气急败坏。
繁繁无辜“夫人,我想求您帮帮忙。我一直见不到您,老宅的人不给我通禀。”
“你当众这么一跪,多少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