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大娘给我来信我都知道了,我走之后府里发生了许多事,听说卢悚事件幕后指使是孙泰?这小子没被烧死啊。”
“嗯,是他,不过他也翻不起什么大浪来,放心,他现在犹如老鼠一般,战战兢兢不敢外出。”
“还有啊,你和王蕴叔父、仲祖兄长一起劫持了桓温,阉割了郗超,哈哈哈,我看见大娘的来信,高兴的一晚上没合眼,对了,阿姐回来了,她有身孕了,听大娘说桓石虔这厮对阿姐还不错啊。”陈顾打开了话匣子,滔滔不绝。
“桓温之事我已筹划好久,只可惜当时守陵下不了山,唉……”陈望长叹道:“若是能早一些,不至于阿姐被迫出嫁了。”
陈顾收敛起笑容,闷声道:“这不怪你,兄长,桓温多大实力?当时就连皇帝老儿都奈何不了他,何况是你。”
陈望手指着屋角落里的几口箱子道:“喏,里面有阿姐让我捎给你的鞋子,走的时候带上。”
“好来,就等阿姐的鞋子了,我闲暇时划小船出去钓鱼,在硖石口旁的礁石上把阿姐给做的鞋子划破了,穿着军中配发的鞋,现在脚还起着泡呢。”陈顾依旧是唠叨个不停,边说着边站起身来,走到墙角的箱子前去翻找鞋子。
陈望笑着爆起了粗口,“你们寿阳真好,还能钓鱼,又能赛马,他娘的我都想来做个军司马了。”
忽然,他心中一动,想到了什么,脸色大变,双眉紧蹙,厉声道:“你刚才说什么?”
刚要弯腰打开箱子的陈顾手不自觉地缩了回来,转头望向陈望,支吾道:“我,我说,说鞋子破了。”
“不不不,前面那一句!”
“划小船钓鱼。”
“在哪?”
“硖石口旁的礁石上啊。”
陈望欣喜地上下打量着陈顾,只见他身穿黑色盔甲,腰悬佩剑,外罩黑色披风,白净的面皮沾染了军旅风尘之色,显得比以前更加沉稳,在月光下英气勃勃。
来到近前,陈顾躬身一揖到地,高声道:“小弟拜见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