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产以后再回京城,前些日子接大伯父信笺,说岳母大人身体不适,想念女儿,托他去信,让胜谯速回探望,无奈只能匆匆启程。”
“那你有何打算?”
“在下想今晚上就回竟陵,一来疫情后需要主持善后,二来,襄阳太守罗友报家父称氐秦有南犯襄阳之意,家父发檄文至沔中七郡,令郡守做好防御及增援,不得擅离职守。”
“哦……”陈望心道,久闻桓豁少有美誉,镇守荆州多年安然无恙,堪称为不可多得的帅才。
手抚着下颌,脸色凝重起来,看着桓石虔道:“氐秦早晚会入侵襄阳,只是个时间的问题,荆州重镇号称铁三角,江陵、襄阳、武昌,而铁三角的中心就是你的竟陵,乃是重中之重,不管三地哪里有战乱,你皆可驰援,右将军(桓豁)委派你做竟陵太守,可谓是用心良苦啊。”
桓石虔肃然起敬,躬身道:“广陵公所言乃珠玑之言,当初家父初委任我竟陵太守时也曾这样对卑职说过此言,你俩如出一辙啊。”
“咳咳,言重,言重,右将军果然是深谋远虑,不愧人称荆州的定海神针啊。”说罢,陈望又觉失言,这不是在自己夸自己嘛,忙微笑道:“今晚就留宿府中歇息,明日再走不迟啊。”
忽然,陈观从后院跑进来,喊道:“兄长,兄长,大娘让我喊你进去呢。”
陈望起身,向桓石虔微微躬身道:“你在此稍歇息片刻,让军兵把物品抬到跨院,我去去就来。”
桓石虔躬身施礼道:“广陵公请便。”
陈望踱步来到了后院,随陈观一起进了东面陈胜谯的房间。
进门后见娘俩儿坐在床榻上,不由自主地看向了陈胜谯的腹部,果然也看出来怀有了身孕。
司马熙雯挥手令他坐在对面座榻上,嘱咐道:“方才谯儿都跟我说了,桓石虔并非恶徒,你以后对他不得无礼。”
“啊,好,谨遵大娘之命,”陈望躬身道,又转向陈胜谯笑吟吟地问道:“阿姐,想吃些啥,我这就吩咐厨下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