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蛮族胡人就这么吃吗?还挺会吃的啊。”
陈望一边叮嘱坐在对面的陈观不要烫着,一边道:“大娘,他们才不会吃呢,这也是被逼出来的,塞外更是天寒地冻,滴水成冰,他们又没有土炕,砖瓦房,只能这样吃了。”
“唉,也是,你这料汁有些淡,再添点,再添点……”说着,司马熙雯又夹起了一块蘑菇,涮完蘸着料汁吃了进去,不住下的点头。
陈观更是吃的腮帮子鼓鼓的,一盘羊肉脍都快吃完了,嘴里还嘟囔着,“塞外什么样啊,都是草原沙漠吗?他们只吃肉吗?哎呀,真是向往,我就喜欢吃肉。”
“观儿,你咽下去再说话,”司马熙雯嗔怪道:“胡人有什么好,浑身上下散发着膻味,还是咱们江南好,你看看这些菜,他们根本吃不到。”
陈望端着料汁碗,大口嚼着羊肉道:“大娘说的是,我们也就是在冬天偶尔吃吃罢了,要是天天吃,早吃够了。”
“是啊,不过这个什么涮……涮羊肉最佳之处莫过于一直热气腾腾,吃着浑身暖呵呵的,不错,不错,望儿,亏你想得出来,若是其他菜肴恐早已凉透了。”司马熙雯不住口地夸赞道。
三人美美的饱餐一顿,吃完后,司马熙雯和陈望漱了口,穿上皮裘大氅,出了府门。
谢府和广陵公府在一条街上,大约要走过四五个路口就到了。
此时,乌衣巷中空无一人,晚间虽然没有了寒风,但仍然天凝地闭,折胶堕指。
星光布满苍穹,照着青石路面,投下了两人长长的身影。
“大娘,我看登门求婚就不必了,拜访一下即可。”陈望小心翼翼地试探着问道。
晚饭的涮羊肉让司马熙雯吃得很高兴,吃得好自然心情就好了许多,她慢慢地踱着步,低头看着自己的影子,笑道:“我会说的,不必你教,刘娉我们自幼熟识,只不过觉得对不住人家谢家女郎,先听听人家谢家有何用意吧。”
陈望忙不迭地恭维道:“大娘体恤孩儿之忧,多谢大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