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陈望在沉睡中被小环推搡起来,她嗔怪道:“广陵公,都什么时辰了你还不起,谯国夫人都派我来叫了你三回了。”
“啊,啊,什么时辰了?”陈望擦着嘴边流出的口水,急急的问道。
“都过辰时了,哎呀,你快起来,要误了上朝了。”说着,小环拉着陈望**的胳膊,把他从被窝里拖了起来。
“什么,辰时?”陈望一听也慌了,这个时辰应该快到台城了。
于是翻身下床,在小环的帮助下,把一身干净的官服(魏晋官员都配发两套一模一样的官服)穿戴了起来。
穿到一半时,忽然又想起皇帝陛下病重,根本不用上朝,直接去他寝宫,可以晚去一个时辰。
于是泄了气,埋怨道:“小环,不是跟你说这些日子可以晚点去嘛。”
“哦?广陵公没有说可以天天晚去,都是每天要吩咐的,昨晚您又没说。”小环委屈地道。
“啊,是我的错,是我的错。”陈望笑呵呵地道。
忽然,小环看见了陈望脸上的伤痕,惊叫道:“公子,您的脸?”
这一问,陈望才感觉到自己的腰和背脊有些痛疼,心中暗骂王国宝这个狗日的,明明是看见自己了还故作不知。
“没事儿,没事儿,昨晚饮酒摔了一跤。”
“哦,那要不要禀报谯国夫人?”
“千万别,小环,这么点小事儿你也禀报,你当心我辞退你哈。”
“呵呵,小女子不敢,不敢。”
两人说笑着,不多时,穿戴好衣服,出了房门,进了中堂。
匆匆和大娘、陈顾、陈观一起吃了早饭,带着三弟一起出了门,上了牛车,奔台城而去。
一路上陈望半倚在车舆的右侧闭着眼睛,陈观倚在左侧,他好像也没睡醒似的打着呼噜。
虽然身上泛起了昨晚挨打的痛疼感,但王法慧那白花花的身子又浮现在了脑海里。
幸福来的是那么突然,而又像做了一场梦一般,使他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