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望转身看了看城下越集越多的鲜卑兵,挤出两声干笑道:“哈哈,呵呵,鲜卑白虏不过尔尔嘛,走,我们下去迎敌。”
平复了一下怦怦直跳的小心脏,长长地出了一口气,陈望转身向城下走去。
陈安和桓伊紧随其后,带着一众将佐下了城头。
只见城门洞子前延伸到城内的大街小巷里,密密麻麻塞满了整装待发的晋军步兵;
一眼望去,无边无沿,直达城内远方。
大家面容整肃,清一色的左手提着盾牌,右手握着杵在地上的长枪,明晃晃的枪头直向天空,在朝阳下闪着森森青光。
他们就像等待上台演出的年轻群众演员一般,紧张而又透露出些许兴奋。
队伍的最前列是城门洞旁骑在大白马上,全身黑色铠甲,手提铁枪的庾希。
他见陈望等人下来,纷纷跨上了坐骑,遂缓缓地抬起了右手。
只见城门慢慢地打开,随即吊桥吱吱呀呀地落了下来。
前面骑兵,后面是跑步的步兵,有序地奔出了城门,卷起一片尘土。
来到距鲜卑大军约两里地,晋军步兵一字排开。
后面涌出来的是弓箭手,跑步到步兵前面,分成两排,前排单腿跪地,后排站立,左手弓右手箭,目视前方,压住阵脚。
最后是几十名旗手手举“晋”,“陈”,“兖州军”等各色旗帜在前开道,来到阵前,分列左右。
各兵种一层层,一排排,井然有序。
大旗后面,陈望在众将佐的簇拥下,催马驰出。
此时,太阳已经从广武山后升起,照亮了虎牢关城墙,也照亮了晋军阵地,仿佛在见证着一场血战即将拉开序幕。
陈望手搭凉棚看了过去,对面两里地之遥的鲜卑阵中战马嘶吼,人声鼎沸,中间有三面大旗,从左至右分别书写着,“范阳王慕容德”,“乐安王慕容臧”,“安西将军悦绾”。
旗下三人样貌看的不是很清楚,只觉慕容德身材魁梧,骑在马上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