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沈向霆和另一个男人在默默流泪。
两人对视了数秒,仿佛一切都有了答案。
沈向霆稍微打量了他一眼,可以看出伤势已愈,可以自由行动。
顾家的坚决,年轻人的任性,一个坚决断绝关系,另一个则真的随男友出国疗伤,如今终于归来。
顾妄言心中暗想,或许应该告诉顾爷爷他回来,告诉他顾爷爷病重的消息。但那淡漠疏离的眼神似乎在告诉他不要多管闲事。
罢了,他已经十八岁,是个成年人,他既非顾家的人,也非他生命中的关键角色,没有资格也没有立场插手他的事。
两人从他身边经过,顾妄言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
“看什么呢?”陆放的手轻轻放在他肩上,轻轻一拍,“你和沈向霆很熟吗?”
顾妄言瞥了一眼自己的肩头,眼角微微下垂,轻笑一声:“不熟。”
待两人即将离开时,陆放收回了手。
“我去一下洗手间。”
转身之际,笑容渐渐隐去,躲在卫生间里的顾妄言背靠门板,悄悄撩起衣袖,那里布满了弹皮筋的痕迹和纵横交错的鞭痕,新旧交织,触目惊心。
他慢慢地走向洗手盆,轻轻地解开衣服,露出错综复杂的伤痕。在镜子里,他注视着自己遍体鳞伤的样子,嘴角露出一丝自嘲的笑容。
“顾妄言,你真是低俗至极。”他对自己说。
“你已经不能回到过去了。”他继续自言自语,仿佛另一个自己在和他对话,“那个人看到你这副萎靡不振的样子,一定会感到恶心。”
“看看他的眼神吧,他让你远远离开,别弄脏了他的。”
自从飞机失事以来,已经过去一个多月,搜救没有结果,大部分人已经失去了希望。生存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景恒整天沉迷于酒精,意志消沉,无法自拔。
因为容涣的不幸,沈向霆原本计划的出国行程也只能暂时推迟。景恒不再去公司上班,沈向霆临危受命,被迫承担起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