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火渐渐消散。
考虑到他这次果断的处理方式,沈向霆决定不再责怪他。
他的表现还算令人满意,没有泪眼朦胧地哀悼陆放,而是尝试着去忘记。
“快点,妄言!你立刻收拾一下,我们没时间拖延。”
沈向霆抓住他的手臂,说:“算了,时间紧迫,我的朋友最讨厌的就是迟到。”
他拉着顾妄言来到浴室,拿起一条白色的毛巾,轻轻地覆盖在他的头顶,熟练地擦拭着他的湿发,这一系列动作自然而不失温柔。
两人面对面站立,毛巾擦拭间,目光不可避免地交汇,均是一愣。
浴室的灯光洒在两人头顶,顾妄言的皮肤本就白皙,灯光一照更显透明,他的睫毛上还挂着水珠,轻轻扇动便滑落。
近日来,他一直在与容涣聊天。
容涣曾说过,阿妄的状态很可能是因为爱而受伤,而治愈这种伤痛的最佳良药,仍然是爱。
感受到沈向霆那炙热的目光,顾妄言后退一步,不小心撞到盥洗台,臀部一阵剧痛,坐了下去。
他对盥洗台边缘的双手紧紧按压,指关节逐渐握紧,焦虑与紧张如同潮水般在掌心翻涌。他自我折磨的手掌上,留下了深刻的痕迹,宛如心灵深处的挣扎刻画在肌肤之上。他咬紧下唇,仿佛企图以肉体的痛楚来平息内心的波澜。
沈向霆的目光深邃如无尽海洋,声音低沉似铁石般坚定:“你是否还记得,我曾警告过你,若再虐待自己,我将施以严厉的惩罚。”
他大步流星,坚定不移地走到他面前,双手覆盖他的手,紧紧握住他那细腻而有力的手指。沈向霆的气息逼近,仿佛要将他完全包围。
顾妄言感受到一股强烈的存在感,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场束缚。他的心跳如鼓击般激烈,每一个细胞都在颤抖。他试图挣脱,但沈向霆的双手如同铁链般将他牢牢锁住。指尖轻轻划过顾妄言刚刚抠破的掌心,犹如电流穿透肌肤,直击心灵深处。
顾妄言的睫毛轻轻颤动,眼神中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