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妄言低垂着头，嘴角微微牵动，露出一抹几不可察的苦笑，声音轻轻荡漾开来：“他曾言，男性在激情之下，言辞难免粗俗，那不过是刺激的附庸。霆哥，你是否也曾如此？”
“……”沈向霆目光如冰封万年的寒泉，凝视着这位似乎迷失在人生歧途的少年，心中涌动着一股前所未有的愤怒，几乎要将压抑已久的粗话脱口而出。
“你又会爆发出何种粗言秽语？是侮辱对方，还是羞辱自己？”沈向霆冷哼一声，语调中夹杂着几分讥讽，“如果你想听我斥责你，我愿意成全你，愚昧之徒！”
顾妄言瞬间愣在原地，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道撞击。
他再次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我的初次斥责，献给你，无需言谢。”
尽管明明知道这不过是对方首次情绪失控，但顾妄言心中却悄然涌起一丝甜蜜。
也罢，这“首次”亦别有一番风味。
“霆哥，”顾妄言笑意盎然，眼中闪烁着挑衅的光芒，“是否有人提醒过你，即使在你斥责他人时，也依旧魅力四射。”
“……”沈向霆强行压制住内心的愤怒，声音低沉而有力：“顾妄言！你真的以为自己是无耻的吗？！我在斥责你！”
霆哥竟然真的动怒了。
顾妄言凝视着他，心中涌起一丝戏谑的趣味。
他的天真，甚至让一贯风度翩翩的沈向霆失了分寸。
“或许吧，”顾妄言的笑容中掺杂着一抹令人心碎的苦涩，“我并不觉得你在斥责我，你只是在陈述事实而已，我确实是个傻瓜。他的话，我深信不疑。但难道，这不正是事实吗？”
沈向霆紧握着烤火的双手，青筋暴突。
如果陆放此刻就在他面前，他定会让他尝尽苦果！
他究竟是如何欺骗这个单纯的少年的？
“你究竟有没有头脑？”沈向霆怒火攻心，却仍努力保持冷静，“在任何境遇中，侮辱他人都是不道德的！即便是涉世未深的孩童，在被斥责时也会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