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悄然流逝，无人能数清其足迹，而顾妄言便是那个率先退却的人。
他装作对沈向霆的深情厚意一无所知，带着几分歉意轻声说道：“对不起，霆哥，我并非有意为之，只是不经意间——”话音未落，沈向霆已将帽子戴好。
顾妄言淡然一笑，试图打破紧张的气氛：“幸好我们都是男子，否则这场误会可就大了。”沈向霆沉默了片刻。
难道只有女子间的误会才算是重大的吗？
顾妄言连忙从充当枕头的背包中取出湿纸巾，递给他：“听子昂前辈提起你素有洁癖，实在是对不起，我来帮你擦拭一下吧。”他的手刚一伸出，就被沈向霆紧紧握住手腕，沈向霆微微侧头，语气淡然：“无妨。”
“哦，这样……”顾妄言看了看自己的手腕，“那么，可以放手了吗？”沈向霆微微一愣，随即松开，轻声道歉：“抱歉。”
此刻，他的大脑有些短路，心中满是刚才他们紧密相贴的情景。那孩子的唇瓣，柔软得让人意外。
两人都已醒来，顾妄言尴尬地双手在膝盖上摩挲，干笑一声问道：“霆哥也是被雨声惊醒的吗？”
“我注意到你一直往我这边靠，想问问你是否需要与我交换位置。”
“啊，抱歉，我一时疏忽，打扰到你的休息了。”
“没关系。”
顾妄言终于忍不住说道：“我去方便一下。”
他轻手轻脚地离开营地，找到一个离营地很远的角落，靠在树干旁呕吐起来。呕吐中，他甚至跪倒在地。
顾妄言确实在飞机上什么都没吃，只喝了一些水，此刻除了苦水之外，别无他物可吐。
突然，“簌簌簌——”的声音响起，顾妄言立刻警觉起来，忙用湿纸巾擦拭嘴角。
他回头望去，只见沈向霆站在几米外，夜色中，那双深邃的眼睛静静地凝视着他。
“霆哥……”顾妄言愣住了。
他看到了多少？
沈向霆手中拿着一件雨衣，他是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