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圣存的声音响彻云霄。
竟然引来惊雷阵阵。
一时间，天师府内的法坛突然震动不止，青石砖纷纷碎裂，像是有什么东西要破土而出一样。
“师兄，这……这是怎么回事？”
“是啊，天地异动，怕是要出大事。”
“快走，要塌了！”
法坛旁正在参道的弟子顿时乱作一团。
天师府历经千百年，还从没出现过这种景象，即使是当年最强之人，也不可能撼动法坛。
这难以置信的力量，让张之维也深深震惊。
在天师府，张之维的实力早已超出所有弟子，就连师父张静清也对他赞赏有加，还说他已经是当之无愧的后辈第一人。
可眼下，深不可测的张圣存让他对自己产生质疑。
至少，他在这位师兄面前，没有任何胜算。
“孽徒住手！你不知悔改，越陷越深，难道，你想毁了符箓阁吗？”
张静清不能坐视不管。
他大喊一声，以炁化形，将手里的拂尘退出窗外。
拂尘所到之处，围绕阵阵炁运，将震动的各处重新压制。
而后，张静清双臂慢动，画出一道太极，阴阳浮现之时，一道金光遍布整个符箓阁。
稳住了楼阁，张静清又引来无数雷电，所到之处，重新结为符箓，修固道法。
不过，张圣存却不慌不忙，反而轻视一笑，嘲讽道:“摇摇欲坠的，可不是这小小符箓阁，而是不明是非的人心。”
“这世间，人人是善，人人是恶，你如何分得清，如何道得明？”
“既然善恶本无根，那还要分什么善恶？”
说完，张圣存不由得大笑起来，这笑声遍布在整个龙虎山。
此时，张之维心烦意乱，耳边回绕着听不清的说话声。
不知怎么，张圣存说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利剑，无情的切割着他的内心。
似乎，是想让他窥探到最深处的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