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就是这儿吧。”这时人群外又来了几个大学生,一人举着手机和旁边的同伴说,“一看直播我就说离这儿不远,你们还不信。”原来这场街边讨论已经上了直播榜,附近大学里的学生有人看到也来了兴趣,和几个朋友一起找过来。
现场的人们这才发现,讨论到现在竟没人开直播,看来谈的上头,连这点基本操作都没人想起。其实人们没留意的还有另一点,直播画面来自监控镜头,而看直播的人都以为是住在旁边楼上某位居民,只是被讨论的内容吸引,没人细究。直到这群学生到来,其中一位才打开了第一个现场观众视角的直播。
但这些只是小插曲,人们的注意力仍在讨论上,官样人话音刚落,“如果真是为老百姓着想,那有没有想到点上、实际效果到底如何应该由谁评价?是你们?是你们上面说起来啥都为老百姓着想的人?还是老百姓?”
“大家有什么想法,只要注意方式方法,都可以说的嘛。”虽然不知不觉带上点官腔,但也许是这话本身的缘故更多些,官样人倒并没把自己放在高人一等的位置。
“什么是‘合适的方式方法’由谁定义?有些事,有些人能说吗?在一个敏感词遍地,就连‘敏感词’三个字都是敏感词的地方怎么说真话?说真话都这么难,评价还有什么意义?说话的自由都没有哪儿来真相?哪儿来真实?表面说让人评价,暗地实行的潜规则不就是不让真实评价吗?既然不能真实评价,还说‘为大家着想’,这算什么?往好了说是自说自话,往实了说不就是借着‘为大家着想’的名义那啥嘛。”知道有直播,这位一肚子话的大叔还是不由收住了分寸,这种公共领域的谨小慎微几乎是当时堡垒之民全体的潜意识。
“所以啊,唯上、禁忌、谎言平时大家都习惯了,也没办法,但日积月累终究要看出结果的,经济、人口、科技、文化等等等等方方面面不都是吗?上次停战不也是嘛,说是停战,其实就是惨败。”还真有胆大的,“停战”是堡垒之国当时最高禁忌话题之一,不以官方口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