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那时有人说堡垒之国没有历史,有的只是王朝更替,实则就是不受制约的权力在一次次自我毁灭中让掌握它和被它奴役的人为之殉葬。
在想方设法扼杀了思想、信仰、自由、良知、正气、人性之后,动物性本能和恶在这样的地方便不再有解药。没有了思想,人们便不可能穿透所谓“现实”背后更根本的实质;没有了信仰,便没有本能以外的真实;没有了自由,创造和真实便无从谈起;没有了良知,恶必然从人性中决口;没有了正气,整个社会便失去了脊梁;没有了人性,这里几千年来化为兽性的修罗场…
掌泉者们怎么可能不自我毁灭呢?这些嗜泉如命的人看似精于权术,聪明绝顶,实则这种技术层面的聪明正是道德和心灵层面最深的愚蠢,看似成了枝节实则败了根基,权力本是无明和本能下必然而又不得已的产物,只对未摆脱本能支配的人有特效,也只对这样的人有至高诱惑,如果真正感知到心灵的存在,那本是有待挣脱的无底陷阱,是毁灭心灵的死境,可在被权力无限放大的本能之力支配下掌泉者们却总以为只有更大的权力才能让自己为所欲为,也只有更大的权力才能让自己安全,他们不但看不见真正能解救他们的所在,还不遗余力消灭所有这些力量。
互为因果的死循环在堡垒之国上演了,近代之前,偏居大陆一隅未曾与外部文明有过正面接触的堡垒之国早已成为一潭死水,这里的人看似聪明机巧,却全都用在勾心斗角、争权夺利,在本能划定的泥沼里相互算计、你死我活,权力垄断着人们从精神到肉体的所有道路,几千年来这里的人在精神内核上早已躺平、死寂,台面上靠一套钦定教义万世师表,内里熙熙攘攘皆为利来,熙熙攘攘皆为利往,只要权力在“利”这堡垒之国唯一被允许的现实空间里给民众留一线活路,他们当牛做马、为奴为婢,没什么不能忍受,乃至逆来顺受,可在这权力不受制约之国,他们连这点利都不可能得到保障,恶性膨胀的权力必然会在不知不觉间夺走奴隶们最后一点活路,于是看似压倒一切的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