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仙大人，谢谢你治好我儿子的眼睛。”
老妇的眼神中透露着虔诚。
赵铜连磕数个响头后，抬头看向云易，一言不发，但眼神里也全是狂热的神情。
也不知道是眼睛不适应刚刚恢复光明。
还是要将云易的模样深深刻印在脑海里。
云易倒也没太放在心上。
因为之前治好的每个人都会像他们一样变得狂热。
他都已经习以为常了。
“没事，你们快起来吧。”
一旁的赵安忙上前将母子俩搀扶起来：
“我能理解你们的心情，但咱们也不能影响神仙大人给别人治疗啊。”
母子俩点点头，赶紧站起来将位置让了出来。
长长的队伍继续向前蠕动。
每一位进来的庄民，在喝下两大碗牛奶后，面色都肉眼可见得从蜡黄变得红润。
他们大部分人其实都很健康。
最大的问题就是营养不良。
尤其是妇女和上年纪的老人，个个都骨瘦嶙峋的，感觉来一阵风就会被吹倒。
虽然牛奶能消弭营养不良带来的身体损伤。
但却并非万能，并不能代替食物给身体补充营养。
云易没有问他们为什么不多吃一点。
他又不是晋惠帝。
说不出何不食肉糜。
这些骨瘦嶙峋的妇女和老人是自己不愿意多吃吗？
还不是因为粮食不多？
连年干旱，赵家庄粮食产量肯定也连年下降。
古代灾年的潜规则就是粮食得优先供给青壮和小孩。
一个是劳动力和安全保障，一个是未来。
老人和妇女？
饿不死就行。
古代农业社会的抗风险能力在天灾面前就是如此脆弱。
关键有时候还不止天灾。
还有人祸。
苛捐杂税、强征徭役、匪盗纵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