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一剑杀了。
若他已经称帝,浊清必死无疑。
因为他身边有曹正淳这位东厂督公,浊清可以做的不可以做的事,曹正淳都能替萧若尘去办,东厂就是皇帝的一条狗,想咬谁就咬谁。
可此时,萧若尘终究还未称帝。
他暂时确实需要一个白手套,而纵观整个天启城和北离,恐怕都找不出比浊清这位大内第一太监更合适的。
尤其是浊清的性命系于萧若尘一念之间,他完全不担心浊清反噬,若是这条狗不听话了,那就宰了扔乱葬岗再换一条就好了!
眸光闪烁了片刻,萧若尘最终还是决定先留下浊清,他低头看向匍匐在地,不复往日那般盛气凌人模样的浊清:“记住你今日的话,滚吧!”
浊清感受到那股恐怖的杀意退去,并且灵台上那道令他如芒在背的青天之意的剑痕淡去些许后,心底重重的松了口气。
他知道,自己的话打动了萧若尘,自己这条命保住了!
接着,浊清毫不犹豫的磕头,感激涕零道:“浊清叩谢殿下不杀之恩,今日所言,浊清谨记于心,绝不敢忘!”
“嗯,去吧!”
萧若尘面色平静的点点头。
终于,浊清鼓起勇气抬头,见萧若尘脸上平静如常,立刻利索的爬起来,再次躬身一拜:“奴婢告退!”
浊清低着头不断后退,直至离开房间,便赶紧快步离开辰王府。
“殿下……”
曹正淳张了张嘴,想要开口,但又觉得不合适,毕竟这是自家王爷的决定,岂容他一个小小奴才置喙?
但,萧若尘却看出了曹正淳的心思,淡笑道:“你是想问,我为何不杀了他?”
“是奴婢斗胆!”曹正淳低头一拜。
萧若尘起身走到书房的窗沿前,推开窗户,望着那郎朗明月:“这北离在父皇手中国力不断衰退,满朝文武不说皆是结党营私、祸国殃民的狗官、贪官,却也差不了哪儿去。”
“北离三十二郡亦是糜烂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