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被拍成电影,正是因为在此之前,飞机在水上迫降后的生存概率远低于在机场跑道上。除非别无选择,没有哪个机长愿意选择水上迫降。因为飞机自身的重量加上速度,对水上迫降的要求极高,必须以极其精确的角度和极低的速度才能成功,否则只会是机毁人亡的结果。而客机在河面成功迫降的案例,几乎闻所未闻。
克洛伊直勾勾地盯着陆离,他只好开口:“看我干嘛,快做防冲撞准备,低头弯腰!”
这时,飞机离哈德逊河面只剩十来米。陆离能感受到河面越来越近,按这角度入水,机头肯定要断,油箱里的几千磅航空燃油一旦爆炸,谁都别想活。但萨利机长没放弃,还在调整飞行角度。陆离决定帮忙,他动用感知力,竭力控制飞机速度,汗水顺着脸颊淌下,撑在行李架上的手也不停颤抖。这一切都被克洛伊看在眼里,她给陆离打气。她知道这个新晋巫师猎人有比卡尔德更神奇之处,也愿意相信陆离说的——一切都会好起来。
飞机触水瞬间,陆离凝聚机身下的空气,形成类似船底的形状。但巨大的冲击力还是把这层空气打散了,他几乎虚脱。不过看到窗外冰冷的哈德逊河水,还有机舱里那些重获新生的面孔,陆离觉得这一切都值了。
头疼欲裂,陆离明白自己过度使用了脑域能量。就在飞机入水那一刻,他灵光一闪:自己脑域开发程度达到20点,能操控物体,这能力怎么帮到萨利机长?
目前操控能力还很弱,能承载的重量有限。但飞机外的空气更轻,自己能不能操纵呢?
结果证明,方法是行得通的。空气虽轻,却能随心所欲地变化形态。目前来说,能控制的最大量是一立方米的空气,而这正是极限。这一立方米的空气薄薄地平铺在飞机底部,大大增强了飞机的整体韧性。要是没有它,飞机一入水可能就散架了!
克洛伊的声音传来:“老大,你咋样?”这声呼唤让陆离回过神来。他头昏眼花地看着四周忙于维持秩序的空乘人员,对着克洛伊摆摆手说:“我没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