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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氏听了,立刻柳眉倒竖,用不容置疑的口吻,对邓荔呵斥道:“吴夫人,八合货栈竟敢污蔑我们岳家?”
邓荔的心脏顿时漏掉了半拍。不过,看贺兰和珊瑚从容自如的样子,她镇定了,她选择相信自己的人。
“马大少奶奶请慎言。”邓荔上前一步道,“夫人,八合货栈账房和服务员是否污蔑罗二少奶奶,我们正好三人对六面,询问清楚再做定论也不迟。”
唐氏怒道:“吴夫人得给我们一个交代!我岳家嫡次孙媳妇,临汾药王罗家的嫡长女,绝对不会讹诈你们区区万两银子!”
这么霸道,谁给的底气?
“夫人,若是我们的错,八合货栈必定上门赔礼道歉,还会赔偿两倍于珍珠头面的银两。”邓荔一笑,“可如果不是我们的错,夫人该给我们一个什么说法?”
“我说了,绝对不是我们岳家的错!岳家可没有如此眼皮子浅的人!便是奴才也没有!”唐氏压着嗓子,斩钉截铁地道。
听了唐氏的话,罗氏的身子微微一晃,但她很快定住了。
邓荔马上捕捉到了这个细节。她笑道:“若非我们的过错,请夫人给我们一纸说明,可好?”
“那是自然!”唐氏信誓旦旦,又胸有成竹。可那位鲜卑令狐公主却嘲讽地一笑。
邓荔也笑了。回头问贺兰道:“怎么回事,你细细说来。”
贺兰眼泪落了下来。不是因为做错了事情心虚,而是因为受了莫大的委屈,也有给掌柜娘子平添了麻烦的愧疚。要知道,掌柜娘子从昨天到今日,一再叮嘱她们万般小心!
贺兰是八大股东之一、洗马城校尉贺武的堂妹。
堂兄贺武和堂嫂住在洗马城,十岁的堂侄贺安却在八合货栈的学堂读书。因为还有老人和其他幼小的孩子需要照顾,堂嫂抽不开身,只能拜托堂妹贺兰来货栈照拂,顺便也在货栈做工挣钱。她可不敢给堂兄、堂嫂丢脸。
贺兰哽咽地道:“夫人,刚才,这位罗二少奶奶看中了这套珍珠